圣人之学:致用良知学
圣人之学,心学也!
此乃陆九渊之定论,阳明先生继承之。
【圣人之学】在此有着极其重要而又特殊的意味。
首先,它不是一般的学问,是从尧舜文武周公孔孟一路下来得到认同的学问;其次,此学问是要培养君子、大人、贤人乃至圣人的学问;最后,它区别于佛老等其他“邪僻”的学说,是要人入世,可以修齐治平的学问。至少阳明先生是这么认为的,我亦十分认同。
佛老之学虽好,但佛老之教在阳明先生眼中则有“断灭种性”、“不可以为家国天下”之弊,这便是先生所见此两条修行路径于人世之大问题所在。先生以为,学佛老可以养性命,但仅养性命不过得一个自了汉的结果。若是为了出离烦恼而修心,为了长生不老而修道,以至于不要家国天下,这本来就是自私自利的。先生说:“纵使活得千百年,亦不过做得个千百年的禽兽”。
君子有不忍人之心,天下除了自己一身,还有家族、民族、国家、天下。这天下除了富贵平安的,还有穷困潦倒颠沛流离的;除了成年健康的,还有老幼病残失心丧志的……圣贤则生而便有救世之愿,要天下大同,人皆有亲,人皆有养。
圣人之学便是要培养“穷则独善其身,达则兼济天下”之仁人志士,要他们能救路人如自己,视孤苦如自身。这不是凭空发个大愿就可以做到,也不是出门做个慈善就可以心安。先生云:必先疗得自己之病,然后才可以救得天下人。如此,则救人者必先自救,这便是圣贤之学的钥匙。拿着这把钥匙,才可以开启圣贤学问的大门。
阳明先生当年揭示致良知之学,谓之为“千古圣圣相传一点滴骨血”,“于百死千难中得来,不得已与人一口说尽”。然而,王门后学弟子虽然高明,但多半并未理会得先生苦心,既无先生之胸襟肚量,更不能体贴先生之心愿志向,以至于认贼作父(将私欲为良知)者有之,好弄玄虚(赤手博蛟龙)者有之,终成归寂和现成之弊,一叶障目,不明所以。以至于黄宗羲感慨“姚江之学,为江右惟得其传……阳明一生精神俱在江右。”只因先生一生事功皆在江右,所以江右弟子能亲眼目睹先生治庐陵、平匪患、擒宁王、斗官宦之良知之妙用如神。
良知必于事上磨炼而后可得而致,此是先生真意思。先生要人在事上见天理,在事上去人欲,要人念念不忘存天理,念念不忘戒慎恐惧。若真能如此,又何来归寂枯禅之陋,又何来现成自是之弊?此则是鄙人所以提【致用良知学】之由来也。
良知学作为儒家端正学派,从孟子倡四端固有而始发,至周子“定之以中正仁义而主静”、大程子体贴天理而启发,至陆子心即理、宇宙即吾心而发扬,至阳明先生天理即良知、本心即所谓天理而成全,乃儒家一脉相承、经世致用之实学。今吾倡致用良知学,乃深明良知学教人之大义:于修身而后始,于务本而后生,于诚意而后有,于立志而后成,处处反求诸己,时时在求放心,此乃良知学之精髓,非如此不能谓之良知学,得此者谓之贤,成此者谓之圣,好此者谓之善,非此者谓之邪僻,攻此者谓之异端。吾揭此致用良知学,非是要标新立异,实乃为除陋去弊之不得已之举。先生曰:“吾教人致良知,在格物上用功,却是有根本的学问”,“事上为学,才是真格物。”今之学者,不可不知也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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